我感到恶心，被他呼吸扫到的皮肤瞬间起了鸡皮疙瘩。
我挣开他，悲愤和委屈交织，哽住喉咙，最后只哑声质问出一句：“我就这么好骗吗？”
话落，我自己都没忍住先笑了。
抹掉不争气溢出来的眼泪，我转身回到房间。
他挡住门，“那你想怎么样？让我对她们不管不顾？像你这么冷漠自私，我做不到。”
“我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，你要是还这个态度，就从这个家滚出去！”
这时门铃响了，一开门，之之就大笑着扑进他怀里。
“小叔！”
楚依晴宠溺又无奈地笑道：“你刚走这小丫头就说想小叔了，非要找小叔。”
之之搂着小叔的脖子，“妈妈也想小叔！”
楚依晴害羞，去捏之之的鼻子，“别胡说。”
纪然看她们笑，满眼温柔。
我苦笑，视线能收回，心里的刺痛却绵绵不休。
刚合上门，之之就在外面敲：“小婶婶！我和妈妈想吃煲仔饭！”
见我没动静，纪然又敲了两下，冷声命令：“出来，我数到三。”
我吐了出来，门同时被撞开。
“姐姐不会也……”
楚依晴顿住，震惊又委屈地看向纪然，下一秒捂住胸口干呕起来。
“别胡思乱想，我没碰她。”纪然心疼地给她顺背，低声解释。
是啊，整整一年，他没碰过我。
却在另一张床上和自己大嫂做夫妻。
“水。”纪然斜瞟了我一眼，嫌我没眼力见。
“打开水龙头就有。”我抱着胳膊，冷淡道。
“楚云辞！”纪然瞬间被激怒，“我警告过你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这时之之在外面发出一声尖叫。
她和凳子一起翻在地上，水洒了，脸上还有一道抓痕。
“呜呜呜呜……我想给妈妈接水，小花突然朝我扑过来……”
纪然让楚依晴带之之去换衣服，阴沉着脸一把将我掀倒在地，从沙发下抓出小花。
“你要干什么！小花绝对不会……”
他动作太快，我被地上的水滑倒，扑了个空。
下一秒，我心脏骤停，血液倒流。
小花被他从窗户直接扔了出去。
“它不是第一次伤人了，早就让你送走。”他漠然地经过我，进了房间。
所有声音都化作尖锐的嗡鸣，眼前的事物失焦变形。
我手脚发软，几步一跌地跑到楼下。
小花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卡在灌木丛里，痛苦地***。
我心如刀绞，浑身颤抖。
纪然的车停在我面前。
“我们回来前把饭做好，再煮一个汤。”
说完车窗就升了上去，慢慢遮住了楚依晴挑衅的笑眼。
在宠物医院，我再次应激到呕吐。
楚依晴的微信跳出来。
她和纪然手牵手的照片，之之的视角。
“小婶婶，你跟小叔离婚了，为什么还赖在我们家呀？”
童真的声音无邪，包裹着恶意。
纪然的电话打过来，我没来得挂断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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