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辰惊喜出声,眸中的心疼不言而喻。
不等她回应,便朝外面喊着:“龙隐,去吩咐膳房炖一只母鸡,还多做些有营养的吃食来,要快。”
他的浅浅太瘦弱了,必须得好好补补,太医也说了,浅浅是太虚弱才会昏倒。
“是,主子!”
也不知是谁要将他赶去军营?
龙隐腹诽,脚下的速度倒是挺快,眨眼功夫人便没了影子。
云浅眼神渐渐清明,凝视眼前放大的俊脸,缓缓垂下头,神色略显尴尬。
“我没事,王爷。”
太医在一旁手脚无处安放,憋了好一会,总算插上一句话:“王爷,既然姑娘已经无大碍,微臣便告退。”
他怕再待下去,也会如那侍卫一般,被赶出去。
云浅抬眸,感激道了谢:“那便有劳太医了。”
太医赶紧摆手,背上药箱大步离去,生怕慢一步被扔出去似的。
室内只剩叶辰和云浅,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。
云浅干笑两声,才道:“王爷,你要有事便去忙吧!我不碍事的。”
她坐在榻上,叶辰站在跟前,四目相对只觉太尴尬。
何况叶辰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,这般静静凝视她,甚至眸中还包含很多情绪。
云浅只觉全身起了一身鸡tຊ皮,手心也紧张的冒汗。
叶辰并没接话,而是深吸一口气后,深情凝望着她。
“浅浅,做我王妃好不好?以后我会保护你,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。”
这句话他想说很久了,只是一直没有机会。
浅浅总会三番两次被人伤害,他也没时刻守在身边,要是浅浅做了他王妃,他便名正言顺时刻守护着。
只是,她不知浅浅内心是怎样?是否对楚寒州还有感情?
他害怕被拒绝。
可,又怕不说会再次错过她。
云浅大脑瞬间空白,脸颊也肉眼可见变成红色。
垂眸,只觉心口跳的厉害。
叶辰又轻轻唤了几声,她才慌乱别开视线,“王爷,我们身份悬殊太大,不合适。”
她被楚寒州伤透了心,对于感情已经不敢再信。
何况叶辰本就是天之骄子,爱慕他的女子更是数不清,她是一个连亲人都没有的平民,拿什么去争?
就如这次,他帮自己翻案,便惹得别人差点要了她命。
怕真做了他王妃,已然活不过新婚夜。
叶辰的心还是狠狠抽痛着,浅浅竟连犹豫都没有,便直接将他拒绝?
受伤的双眸凝视着她:“浅浅,咱们十几年的情谊,当真对我一丝感情没有?”
云浅摇头:“不是的,王爷,我对你很感激,也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。”
只是朋友吗?
叶辰失落的后退两步。
他并不想浅浅做他朋友,而是相伴一生的王妃。
且除了浅浅,他谁都不想要。
这时,龙隐的声音传来:“王爷,膳食备好了,云姑娘是现在食用吗?”
叶辰平复了心情,对云浅柔声说道:“浅浅,先用膳吧!”
至于她,这辈子都不会轻易放手,就算现在不同意又如何,总有一日,会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。
“进来。”
龙隐双手不空,只能用脚将门踹开。
只是力气没把控好,发出的声音稍微大了些,便惹得叶辰怒目相视。
龙隐心里发苦。
不过也装作没看见,笑呵呵的将食物取出摆在桌上。
“云姑娘,所有膳食都已备好,你请用。”
说罢,他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溜走。
云浅尴尬笑了一声,“王爷,你也用一些?这也弄得太多了。”
闻到食物的香味,只觉更饿。
肚子也咕咕叫的厉害。
叶辰宠溺的笑着:“我不饿,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,浅浅,过来坐下,我为你布菜。”
他这是第一次照顾人,胳膊显得僵直生硬。
好几次差点将碗筷都给碰在地上。
云浅摇头失笑,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碗筷。
这时,苏雅和锦衣推门而入,惊得她跌进叶辰怀中。
原本慌张的两人变为震惊。
指着云浅结结巴巴说不出话。
为了救云浅,她们不知跑了多少路,求了多少人,最后被太医告知,人在辰王府。
她们火急火燎跑过来,结果门童还不让进,要不是将他给打伤,现在她们还在府外徘徊。
可她们担心的人,竟和辰王搂搂抱抱?
云浅惊呼一声,赶紧从叶辰怀中退出来,惊喜迎过去。
“小雅,锦衣,你们怎知晓我在这的?”
握住两人的手,云浅总算心安不少。
两人却是冷哼一声,将头撇在一边,不予理会。
叶辰心情愉悦,连带看她们也顺眼不少。
既然来了,先陪浅浅用膳吧!她已经两日不曾进食,刚才还饿昏过去。
“什么?”
两人这才眸色凝重的直视云浅。
难怪瞧着浅浅脸色泛白?
不对,凌乱的发丝,还有带血的衣裙?
苏雅当即泪目:“浅浅,你被带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会这样?”
锦衣也注意到云浅的情况,眼眶瞬间也红红的。
两人后悔刚刚的行为,赶紧将云浅扶坐下,“浅浅,咱们先用膳,其他的等会再说。”
云浅点头,她确实已经饿得不行。
瞧她狼吞虎咽的样子,两人别开视线,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流。
吃饱喝足,云浅打了一个饱嗝,这才注意她们通红的双眸。
不知为何,见她们如此,一股委屈突然袭上心头,泪水也模糊了视线。
埋在两人的脖颈,竟是哽咽的厉害。
苏雅和锦衣再也忍不住,也搂着她嚎啕大哭。
“浅浅,你受苦了。”
许久,云浅才直视她们红肿的双眸,破涕为笑。
“好了,再哭都变丑了。”将两人泪水擦干,慢慢讲述发生的事情。
也就是避重就轻,她被伤害的事一件没提。
她担心两人又会伤心许久。
也许是委屈得到释放,原本沉重的心情,这会竟无比轻松。
所有的委屈和苦,竟觉得不值一提。
两人听的暗暗心惊,可也明白,她受的苦远不止这些,就身上的血迹就能说明一切。
锦衣依偎在云浅肩膀,语气闷闷。
“浅浅,你放心,害你的人已经受到惩罚。”
想到祖父说的话,她只想拍手叫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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